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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筆其一

芬里爾笑了笑,俐落又輕柔地橫抱起睡熟了的戀人,還騰出食指放在唇邊,淺淺地噓了一聲。他像是惡作劇的孩子般,有點得意洋洋、又帶著點孩子氣的壞心眼,朝地上不解的貓咪道:「不好意思啊,這可不給你。」
他笑著,露出了犬齒,紅樺色的瞳微微瞇起,語氣溫柔,又有點任性。「我的。」

隨筆其二

一瞬間,一貫多話的芬里爾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。仍舊抓住對方的手,他又沉進水中。
尼德爾跟着他沉了下去。他的戀人面無表情地盯着他。他在水中抬手,撫上對方的臉。這雙漂亮的紅眼睛總是注視着他,穿越人群,穿越森林流水,彷彿世上除了他,一切都無關緊要。
「咕嚕」。趁着他們還沒吐盡氧氣,尼德爾湊近,吻住了人。

閃光

太過奪目的光讓尼德爾的眼眶有點酸澀,他知道自己的老師罵對了。他有很多話想說,你這樣的乖學生,逃課了怎麼辦,被老師懲罰怎麼辦,太多太多,全部都在出口之前被他吞回肚裡。
海風迎面而來,吹散了尼德爾擱在肩上的紅髮。
他搖搖頭,沒有說話。但這次,他主動抓緊了芬里爾的手。

成年人

頂天立地的成年人乾脆收回視線,他吃得太快,炸雞都要沒了,於是抬頭,想另外再點一份炸魚薯條,卻見酒保剛好轉身離開,而眼前視界驀地被另一張熟悉的臉佔據。

狼人的五感很強,尼德爾的酒裡混了某種挺苦的茶,還有微甜的果味,芬里爾說不上名字,但他的而且確從對方柔軟的唇上嚐出來了。

日出

於是事就這麼定了。霧尼回過神來,已經騎在了赤毛大狼的背上,身前是尼德爾在風中亂飛的紅髮,在黎明前至深的黯暗中仍然清晰可見。

像是黑夜裡的火團。霧尼想著,同樣壓低了身,芬里爾的狼毛柔軟又溫暖,是比尼德爾的髮要暗一點的深紅,是更加溫和黯淡的火光。他忽然就理解了自己為何不覺寒冷,他的眼前有焰火,身下也是火焰。

木瓜牛奶

但在對方徹底炸開之前,芬里爾再次先一步堵住對方的唇,這一次,他刻意延長了這個糾纏不清的吻,直到尼德爾喘不過氣,才放過了一臉憋屈的戀人。

芬里爾表情饜足,他從來不覺得現在這個情況有多糟糕,相反,能見著尼德爾這種表情,還能在深夜的大街上光明正大地親吻對方,就算喝不成木瓜牛奶,這晚還很有可能只能睡車站,他也覺得自己挺幸運的。

刺青

少年口齒伶俐,卻同時不善言詞。心底太多千言萬語無法訴諸口舌,不,如果將這份感情化作言語,那恐怕只會成為更加庸俗的某種東西,融化在命運的濁流裡再也不復存在。
所以他不打算訴說。他會用行動去證明。
而這個刺青,是他對自己,對他的太陽,最忠誠的誓言。
所以他閉上雙眼,任太陽繼續生長在自己心房之上。

贈你以星空

天空與湖水圍起一個僅有二人的世界,那些碎星仿佛座落在晚空之海中數不盡的燈台,讓他想起方才帳前引路的火;晚歸時尼德爾總會為他留下的那盞燈;還有未曾模糊的回憶裡,尚且年幼的戀人用自己魔力構成,再贈予他的那一簇小而明亮的靈魂之光。
尼德爾的聲音如同拂過的森林夏風一般清凉,他喃喃地道:「『我想與你分享我的靈魂。』」

隨筆故事: CV

盈滿

是了,梅雨也好,放晴也罷,時機都是極好的。

夏風拂起少年們微亂的髮,帶來屬於大海的潮意與鹹味,他們身後,是被陣雨洗刷得乾淨澄澈的蒼穹,狼人少年的笑容在這夏日豔陽之下,正熠熠地生著光。

夏風很清凉,飯糰很美味,牽著自己的手有點熱,可依然令人感到舒心愜意。

自己的身邊,是這個笑著的人。

至此,一切小得盈滿。

永訣之朝(BE If線注意)

少年曾如此憧憬太陽,可他的光芒如此微弱,甚至無法成為一閃即逝的流星。

他所燃起的星火也許徒勞無功,但也算是為這黑夜,點起過一盞無人知曉的燈,證明他曾經來過。

少年張口,只剩鮮血噴涌而出,虛弱的氣音終究無法重組成他最後的話語。

火焰依然在燃燒,他閉上了眼。

鷹唳迴盪在長穹盡頭,遠東的光劃破了天際。

晨曦終至。

隨筆故事

書頁之間遺落的故事。

遠方的心臟

可是狼人也知道,那人終究會回到他的身邊,回到歸屬之地;會執起他的手,陪他到繁花落去的時候。

那時候,他的心臟會睡在他的身旁,虞美人與向日葵會在他們的遺骸之上生長。
這裡有陽光和風,樹木、野花和原野,群山將會成為他們的庇護,草原會是他們永遠的歸屬。
與遠方的心臟一起,他便不會寂寞。

若你向我走來

對了,或許他還可以給這裡添點色彩,如此念著,他輕輕舉起指尖,一尾燦金的小魚便躍然空中。

顏料構成的鬥魚閃著透亮的光,它好不容易得到自由,自狹小的玻璃瓶裡來到這片廣袤天地,當即歡快地擺著尾巴,讓那與光同色的身體將萬物染上金黃。

於是,在泛著柔光的世界裡,他的少年攜著陽光與風,向他走來。

狼人的步伐大大咧咧,披著滿身的陽光燦爛,如此晴朗。

書頁後方,夾著幾張照片⋯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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